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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优秀的美术馆/博物馆,不仅可以收藏、展示艺术品,向公众开放、传播美,甚至可能会成为城市的象征。
而拜访美术馆/博物馆,亦是了解一位建筑师及其设计手法最容易实现的途径之一。
在20世纪建筑史上,几乎每一位知名建筑师都留下了带有自己独特印记的美术馆/博物馆作品。从柯布、密斯、赖特,到斯卡帕、康、费恩;他们的作品也成为了东京、柏林、纽约、维罗纳等城市的标志性建筑。
本篇合集收录“经典再读”系列发布过的20座美术馆/博物馆,它们的设计手法、建造材料各不相同,但都在20世纪建筑史上占有一席之地,非常值得去现场探访。
这里有你去过的美术馆/博物馆吗?你的最爱是哪一座?
耶鲁大学美术馆
Yale University Art Gallery
路易斯·康,1953年
纽黑文,美国
这是康的第一个美术馆项目,共设四层,平面开放、自由,主要由两个矩形组成,大矩形是美术馆的核心空间,东侧的小矩形则作为与旧美术馆连接的过渡空间。交通空间、机房和洗手间等服务空间,被有序地放置在大矩形对称平面的中间位置,而左右两侧开放的是展示空间。
展示空间具有现代主义或密斯式普世空间的特质,结构柱的处理方式却独具一格。康将结构柱脱开墙体布置,使它们成为定义空间单元的重要元素,限定了空间的轮廓。在乔治·豪的建议下,美术馆内采用了1.5米的可移动展板,并且与地板和天花脱开,展板由细管进行支撑。
慕尼黑老绘画陈列馆
Alte Pinakothek
利奥·冯·克伦泽,1836年;汉斯·多尔加斯特,1957年(重建)
慕尼黑,德国
慕尼黑的老绘画陈列馆是世界最古老的美术馆之一,它的建筑师是在德国建筑史上和卡尔·弗里德里希·申克尔齐名的利奥·冯·克伦泽。“二战”期间,老绘画陈列馆的建筑遭到严重破坏。1952年,确定由同为巴伐利亚出身的建筑师汉斯·多尔加斯特负责对其进行重建和改造。他首提“批判性重建”的概念,深刻影响了后来的很多建筑师和他们的重要项目。
他用一种剥离的建筑形式填补了废墟中的空白,保持了原始建筑的比例,但缺失的部分没有被重新仿造,而是用战争废墟里留下的碎砖块填补。修复后的区域通过采用不同的颜色和减少的细节与历史建筑形成对比,“故意”描绘了正面的战争创伤。立面修复的结构直接参考了克伦泽的原始建筑,修长的钢柱则被理解为对现代的承诺。
原建筑本来在东翼设有入口和楼梯,在南立面后面有一个很长的凉廊。多尔加斯特将入口移到建筑北立面的中心,创造了一个巨大的中央大厅;然后利用凉廊的空隙打造出一处充满纪念性的大阶梯,与室内朴素的砌砖一起,创造了一个古老而近乎神圣的空间。
卡诺瓦雕塑博物馆
Museo Canova
卡洛·斯卡帕,1957年
波萨尼奥 ,意大利
卡诺瓦雕塑博物馆是意大利建筑师卡洛·斯卡帕的一个小而精妙的扩建项目。
斯卡帕的场地策略可以用“一道墙”和“一道缝隙”概括。新空间和老画廊之间空开一段距离,以黑白两色的卵石铺地,与尽端的花园衔接。面对巷子的一侧,守着用地红线使用墙体收齐,并使用颜色相近的抹灰,并在檐部使用线脚。通过尽量压低通过尺度、材质、细部的操作,使新空间和老画廊在外部关系上相协调,并突出了老画廊的体量。
根据地块天然的几何属性,扩建部分连接成两个体量:一个有着方形平面,另一个则是梯形。并通过操作屋顶和地面的高差、洞口,营造出两个体验迥异的尽端式空间:一端升腾,另一端宁静而深远。
古堡博物馆
Museo di Castelvecchio
卡洛·斯卡帕,1957—1958年;1959—1964年;1965—1974年
维罗纳,意大利
古堡始建于1354年,由当时城主斯卡里杰利(Scaligeri)家族修建,1796年被拿破仑军队占领,并加建了兵营建筑。1926年,建筑师弗拉迪(Forlati)将双层兵营一侧改造成一个历史宫殿,立面改为对称布局,所有门窗都换成哥特风格,军营的操场也被改造为意大利风格的花园。改造后的古堡,被抹去了其所有军营的历史痕迹。
由斯卡帕负责的古堡博物馆项目从1957年启动,直到1974年才全部建造完成。历时18年,可以将其明显地分为三期:
一期(1957—1958)改造范围主要在西翼,包括城门的挖掘,宫殿和塔楼的修缮性改造以及东侧画廊一层的临时性改造。一期的主要目标是疏通东西两翼地面层的动线,为日后的整体改造做准备。
二期(1959—1964)改造范围主要在东翼建筑、大庭院以及城墙附近的交通连接,并与一期改造的内容连成一体。二期改造结束之后,古堡博物馆开始对外开放。
三期(1965—1967,1969,1973—1974)的内容以查漏补缺为主。主要包括图书馆、办公室等功能。
其中第二期最为关键,运用了手术刀般精准的动线组织和局部空间塑造,现代展陈与历史遗存之间形成双赢的关系。
国立西洋美术馆
National Museum of Western Art
勒·柯布西耶+前川国男,1959年;1979年
东京,日本
国立西洋美术馆是柯布早期“可生长美术馆”概念的实现。建筑像是螺旋的贝壳一样可以向外侧无限增长,将来当需要扩建的时候,可以把原有建筑向外侧扩展。“可生长美术馆”并非单纯地像花卷一般向外盘旋,而是在内部形成四条向四方发散的通路,将建筑的整体构成有力地统一起来。
柯布将一层中央天窗采光的通高大厅命名为“19世纪大厅”,头顶的三角形天井透出神圣的光,加上巧妙的由建筑结构所组成的“十字架”,让来访者的视界立刻得到净化。在大厅中,一层到二层通过坡道连接,游览者可以一边欣赏雕塑,一边步行。二层展厅的天花板由高低两个部分组成。较低的部分高度226厘米,正好和柯布的“比例人”的高度相同,较高部分天花板高度正好是较低部分的两倍。柯布在二层展厅设置了露台,朝19世纪雕塑展厅,让人更加能够感受到建筑空间丰富的层次。
纽约古根海姆博物馆
Solomon R.Guggenheim Museum
弗兰克·劳埃德·赖特,1959年
纽约,美国
对赖特而言,这个位于城市街边的地块迫使他在垂直向度往上思考,因而他设计出一个类似美索不达米亚神塔(ziggurat)的负形,而不是他在中西部草原上常用的水平形式。整个建筑空间,除了水平空间的流动,还增加了垂直空间的流动。
博物馆室内的空间是多层的、包围的、环绕的、封闭的,同时又是自由的。赖特摈弃了传统博物馆建筑房间式的布局方式,他认为观众的参访体验不应该建立在一种来回重复走进走出的流线之上。环形坡道从地面缓缓升起直达圆形中庭的天窗之下,观众的参访是从地面层搭乘电梯至顶层再顺着环形坡道从上往下,最后到达地面层的圆形大厅——而这个空间将是观众体验到的最后一件艺术品。
布劳耶大楼
The Breuer Building
马塞尔·布劳耶,1966年
纽约,美国
包豪斯出身的建筑师马塞尔·布劳耶,拥护混凝土作为建筑的主要媒介,原名为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的布劳耶大楼(目前已被苏富比收购),今天仍然是他最著名、最具影响力的项目之一。
惠特尼博物馆是一座鲜活的纪念碑。布劳耶将倒置的巴比伦金字塔般简单几何形体放在狭小的基地上(1161平方米),来应对狭窄的人行道空间。由上而下层层退缩的建筑体量和下沉庭院形成了面对城市的主要界面,浮现于繁忙的城市街道交汇口。地面层以上的花岗岩外墙上散布着7扇向外凸出、大小不一、有着梯形开口的窗户,这些窗户成为内部三个展示空间楼层的主要自然光来源。
这栋建筑是布劳耶将楼梯变成实用雕塑的最佳例子之一。随着楼梯的上升,每一层都在应用材料和形式元素一致的基础上,在尺寸和比例上带来轻微的变化。手工浇筑的楼梯和抛光的青铜饰面均体现了布劳耶在建造时对建筑复杂性与艺术性的关怀和承诺。
柏林新国家美术馆
Neue Nationalgalerie
密斯·凡·德·罗,1968年;戴卫·奇普菲尔德,2020年(翻新)
柏林,德国
新国家美术馆是密斯职业生涯最后一座建成建筑,也是柏林最伟大的地标之一。整个矩形建筑共设两层,地面层用于举办特展,地下层用于主要馆藏展示。与密斯其他经典作品相似——“材料极其现代,核心极其古典”——密斯再次只用了8根柱子就支撑起了建筑的地面部分,而且没有角柱。四面钢架与玻璃构造出来的巨大透明墙体,则拥有密斯一贯追求的纯粹感。
虽然密斯宣称他不想把美术馆做成神庙,他将自己的设计描述为“经典的解决方案”,是“非常符合辛克尔传统的清晰而严谨的建筑”。然而新国家美术馆与古典建筑的相似之处显而易见。8根支撑着巨大屋顶的“柱子”,顶部都有一个清晰可见的球状连接件,呈现出一种抽象的意象。简洁透彻的几何矩形,让建筑全身散发着一种宁静感。
圣保罗艺术博物馆
São Paulo Museum of Art
丽娜·博·巴蒂,1968年
圣保罗,巴西
当丽娜·博·巴蒂接到在圣保罗塔利昂诺露台上建造一座新艺术博物馆的委托时,只有一个前提条件:在任何情况下,建筑单元都不能覆盖城市低处的全景。地面层必须是开放的公共空间,且不能阻碍公园的视线。这一规则由当地立法机构制定,旨在保护圣保罗大道沿线的重要城市聚集空间。丽娜想出了一个简单而有力的解决方案:设计一栋建筑,中部有一个巨大的裂缝,一半埋在地下,另一半升上天空,广场因此保持了开放和畅通无阻。1968年,标志性的圣保罗艺术博物馆诞生了。
基地的现实条件决定了博物馆只能被架空在地面之上。建筑充满力量感的美,也是一个巧妙的工程方案的结果,其清晰的结构主导了建筑的形式语言:位于街道标高以下的地下层是报告厅、办公室、图书馆和其他辅助设施,地面层是硬质的公共广场,上面矗立着4个混凝土结构筒,展览体量被这4根柱子组成的倒U形混凝土结构框架悬挂在空中。
丽娜一直在探索一种艺术品展示方式:在没有视线障碍的大空间中,将艺术品悬挂在自由布置的玻璃板上,所有的作品就像漂浮在一个巨大的空间中,创造出多层次的视觉体验。这个想法终于在该项目中得以实现。
里约现代艺术博物馆
Museu de Arte Moderna
阿方索·爱德华多·里迪,1968年
里约热内卢,巴西
里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在巴西艺术中占据着独特的地位,是巴西现代建筑的一块里程碑。
博物馆由三部分组成:展览、行政、剧院。展览建筑体量通过底层架空使得通向海湾的视线通达无阻。这种架空借助一种极其戏剧化的结构得以实现:主要的板型体量由14个外露的梯形钢筋混凝土框架进行支撑,它们之间相距10米;其中呈V字形的柱子,短臂一侧向内倾斜,支撑着一层展厅的楼板,长臂一层向外倾斜,连接顶部横梁,由此再向下通过拉杆悬挂住夹层展厅。
这样的结构系统既实现了自由无柱的内部展览空间,板型建筑也支撑和稳定了斜柱体系,给予楼板中梁结构很大的自由度,可以进行自由的开洞来实现间接采光。同时,建筑内部的夹层由反梁悬挂建造,室内空间的序列布局由暴露的混凝土结构体系主导。一段由裸露混凝土浇筑而成的弧形楼梯,在展厅的开放平面中脱颖而出。
海德马克遗址博物馆
Hedmark Museum
斯维勒·费恩,1971—2005年
哈马尔,挪威
海德马克遗址博物馆,也被称为“Storhamarlåven”谷仓,是普利兹克奖得主、挪威建筑师斯维勒·费恩(Sverre Fehn)最著名的作品之一,也是挪威战后建筑中独特的存在。
新博物馆建筑和展览各个部分的设计,伴随了费恩职业生涯近40年时间。项目始于1967年,当时考古发掘已经完成。工程始于1969年,谷仓首先于1971年完工,南翼和演讲厅于1973年完工,展览部分于1980年完成,城堡花园中的展亭于2005年落成。
博物馆总面积为1980平方米,主要分为三个部分:北翼收集并展示民间文物;中部保护并展示中世纪的废墟;南翼设有行政管理、巡回展览和演讲厅。费恩无意新建一座雄伟的建筑,他将所有的努力投入到保护遗址之中,新结构几乎丝毫没有打扰到原建筑。有鉴于遗址现场原真性要求,处理极其节制,内在空间层次、材料对比却惊人的丰富。屋顶结构所形成的U形整体,统一了三个不同的内部空间。
金贝尔美术馆
Kimbell Art Museum
路易斯·康,1972年
沃斯堡,美国
一个合适的“房间”,是康的建筑思考的起点。在金贝尔美术馆的空间里,康通过16个拱形空间单元的重复组合,带给了参访者与艺术品间的亲密体验。对康而言,每个经典比例的拱形结构体单元就是一间“房间”,金贝尔美术馆就是这一间间“房间”的组合体,它就是一个“社会”。
建筑利用摆线(cycloid)作为拱的弧线几何基础,相对平坦的摆线拱顶的高度只有6米,有效地弱化了原本画廊空间的高耸感,整个空间的比例更为宽敞宜人。
自然光源的引入,对于整个美术馆的室内空间来说十分重要。主入口和画廊空间被安排在二层,屋顶是画廊空间自然光的主要来源。光线通过安装在弧形屋顶高点上的一系列3米长的条形天窗进入室内。然而直射光除了会带来眩光之外,也会破坏艺术品。照明工程师利用计算机设计深化了弧形铝质反光板,以作为间接照明所需要的反射面。经过计算的穿孔铝板、不透光的铝板和人工照明灯具都可以安装在这个弧形的系统之上,并视需求以不同配置应用在画廊、大厅空间以及餐厅之中。这个系统为金贝尔美术馆带来了银色的光芒,使美术馆的内部空间带着一种空灵的气质。
耶鲁大学英国艺术中心
Yale Center for British Art
路易斯·康,1974年
纽黑文,美国
完成于1974年、正式开放于1977年的耶鲁大学英国艺术中心,是康的三个美术馆作品中的最后一个,与其他项目相比,它的功能也最为复杂。
康认为公共街道有着令人进入建筑物的吸引力,这样的想法可以清楚地在康对于地面层的空间规划中看出。在地面层除了美术馆的商店空间外,康将16%的地面层面积提供给了街面商业,有效地延续了城市内街道的肌理。入口处理类似于斜对街的耶鲁大学美术馆加建部分:虽隐蔽但对人行道开放,被放置在轴线的东北角,通过入口进入室内直接面对的是光线明亮的四层高的室内中庭。
英国艺术中心的展示空间是以“房间”的方式组织的。类似于文艺复兴时期别墅连续的空间序列,康将无走道穿插的正方形单元并置在6×6米的结构网格之上,因为他认为这样的尺度适合于展示18和19世纪早期的绘画作品,同时可以利用自然光将时间因素带入到观画体验当中。
蓬皮杜中心
Le Centre Pompidou
伦佐·皮亚诺、理查德·罗杰斯,1977年
巴黎,法国
蓬皮杜中心的设计者是49个国家681个方案中的获胜者——来自意大利的伦佐·皮亚诺和英国的理查德·罗杰斯。建筑于1977年竣工,以纪念法国总统乔治·蓬皮杜而得名。
艺术中心分为工业创造中心、大众知识图书馆、现代艺术馆、音乐音响协调与研究中心四大部分。整座建筑占地7500平方米,建筑面积共10万平方米,地上6层,主体建筑南北长168米,宽60米,高42米。
除了外围28根用作支撑的柱子外,整个建筑内部没有一根立柱,甚至没有一面墙。在这个设计里,那些在传统建筑中被隐藏起来的梁、柱、空间桁架、管线、暖通照明设备,都被漆上不同的颜色,全部毫不掩饰地暴露在大众面前。一条蛇一般的玻璃管道,装着电梯,涂抹着癫狂的红色,旁若无人地斜穿过整个主立面。
在使用近50年之后,蓬皮杜中心宣布将于2025年启动翻新工程,预计2030年初完工。
国家美术馆东馆
National Gallery of Art, East Building
贝聿铭,1978年
华盛顿特区,美国
国家美术馆东馆是贝聿铭的成名作。项目位于华盛顿著名的国家广场中轴线上,原始场地形状并不理想,但贝聿铭通过巧妙的设计一项项解决掉棘手问题,最终呈现出一个杰出的建筑。因这个项目而开发出来的屋顶结构,后来也成为了贝聿铭作品中的标志性元素。
贝聿铭首先通过将梯形分割成一个等腰三角形和一个较小的直角三角形,解决了场地不规则的问题。东、西两馆之间的广场被分散的三角状天窗和瀑布所取代,为连接两栋建筑的地下广场增加光线和动感。
室内中庭有着一个由钢框架模块组成、雕塑般的屋顶结构,每个模块的底部形成一个等腰三角形,其两边的比例则与建筑本身一致,为2:3。管状铝条被放置在玻璃板上,以减少中庭的眩光,但不会减少进入空间的光线。屋顶结构在主入口上方可见。三个灵活的塔楼围绕着采光充足的中庭组织,为不同规模的展览提供了空间。
斯图加特新州立美术馆
Neue Staatsgalerie Stuttgart
詹姆斯·斯特林与迈克尔·威福合伙人事务所,1984年
斯图加特,德国
斯特林将倾斜的场地作为公共步道的一部分,使步道穿过建筑,实现老美术馆的古典艺术与新美术馆的现代艺术之间无缝的建筑过渡。这样的特殊场地条件也提供了一个机会,将公众与文化机构连接起来。
新美术馆的3个主要翼楼重复了老美术馆的U形布局。从外部看,U形的两端看起来就像基地两侧的两座高楼。建筑师还通过减少开口和顶部的双层超大混凝土雨水管来加强坚固的印象。面向康拉德阿登纳大街的立面看起来则像是一个斜坡景观的抽象重建:有三扇巨大、倾斜、弯曲的绿色窗户,看起来就像长满草的河岸。
介于内外之间的空间——像废墟一样的圆形中庭是美术馆的焦点空间。中庭碰巧也是建筑中唯一一个参照了19世纪传统美术馆设计的地方:柱子、山墙、过梁和石材立面,与环绕圆形中庭的公共步道相互作用。
国家罗马艺术博物馆
National Museum of Roman Art
拉斐尔·莫内欧,1986年
梅里达,西班牙
梅里达是罗马帝国在西班牙的最后一个重镇。今天,通过两处重要的遗迹——罗马半圆形露天剧场与椭圆形竞技场,人们可以感受到过去那段宏伟的历史。距离这两处遗迹不远便是西班牙建筑师、普奖得主拉斐尔·莫内欧的代表作——国家罗马艺术博物馆。
项目任务是在一片密集的废墟之上建造一座博物馆。对罗马文明即刻、直接、明显的暗示,实际上是不可避免的。因此莫内欧认为,与废墟共存的最好方式,就是使用与罗马人相同的建筑方法和技术来建造博物馆。
一系列平行的墙体被铸造成拱券的形式,形成空间的连续性。这里是整个项目的核心地段,也是博物馆展示物品的主要空间。从垂直的角度看,平行的墙体以非常戏剧性的方式,暗示了它们作为存储分区的功能,甚至会让人以为这里是一个由巨大砖石遗迹建造而成的图书馆。
梅尼尔收藏馆
The Menil Collection
伦佐·皮亚诺,1986年
休斯敦,美国
梅尼尔收藏馆是伦佐·皮亚诺自蓬皮杜中心后的又一重要作品。建筑师将5个露天花园嵌入地面层的画廊空间中,有效地打破了长条形空间单一的序列感,同时也将侧向光线引入至展厅中。
为了将光线以漫射的方式引入室内,皮亚诺通过与结构工程师彼得·赖斯(Peter Rice)合作,利用电脑设备进行了多次试验,最后发展出一种由厚度25毫米的钢丝网混凝土薄壳(ferro cement)制成的遮阳“叶片”(leaf)。超过300片的“叶片”吊挂于钢结构上,覆盖了画廊空间以及建筑外部的廊道。这些经过计算的曲面的“叶片”可将不超过2000勒克斯的自然光以漫射的方式带入室内,同时又不会让在室内活动的人失去对外部自然气候的感知。
阿拉伯世界研究中心
Arab World Institute
让·努维尔、Architecture Studio,1987年
巴黎,法国
阿拉伯世界研究中心是法国建筑师、普奖得主让·努维尔完成于1987年的名作。他与建筑事务所Architecture Studio合作,通过高度创新的设计方案赢下了1981年的竞赛。通过吸收历史连续性和当代城市规划的非连续性这两种对立的城市形态,建筑分成了两个主要体量:半月形的体量沿着塞纳河的河岸线弯曲,平直的体量则呼应着城市规划的道路网格,中间有一个贯通顶部的天庭。
南立面是整个建筑最具表现力的地方。评论家称其为阿拉伯传统窗格的当代“高技”诠释。整个立面就像一个复杂的遮阳板,可自动打开和关闭,以控制太阳进入建筑物的光和热的数量。
卢浮宫扩建
Grand Louvre Modernization
贝聿铭,1989年(第一阶段);1993年(第二阶段)
巴黎,法国
历史悠久的卢浮宫,最初是作为皇家宫殿建造的,从本质上来说并不适合作为博物馆。贝聿铭面临的挑战是:建筑的现代化与扩展,并使其更好地与城市融为一体。所有这些都不能损害历史结构的完整性。
最终他给出的两个阶段解决方案包括:将长而线性的建筑,重新组织成一个紧凑的U形博物馆,围绕着一个焦点庭院(拿破仑庭院)布置。位于庭院中心的玻璃金字塔形成了新的主入口,并提供了通往博物馆三翼画廊的直接通道。金字塔独特的现代结构,与历史悠久的卢浮宫形成了和谐的对比。
固定在庭院中央的玻璃和钢金字塔,为卢浮宫扩建提供了一个中心焦点。大金字塔的规模与著名的吉萨金字塔比例相同,并没有减损博物馆的历史性质,而是将博物馆的现代结构和法国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风格并置,创造了一种互补的效果,增强了设计的细节和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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